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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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櫻在跟祁遇說話, 突然時洋發了條消息過來, 問八班排名公布了嗎。時櫻聽明白他的意思, 回覆說班上第二，年級二百七十七。
說完她在心裏數了五個數。
對話框就刷出一串大哭表情。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那我完了……
[時櫻]：你多少？
[時洋]：排名和上次差不太多, 快幫我想想辦法！
[時櫻]：上個月我撈過你，你還答應說半期一定不砸。
[時洋]：我沒……
[時櫻]：自己跟二舅媽交代去吧。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姐你幫幫我啊！
[時櫻]：回回幫你, 幫得你排名越來越差, 我怎麽跟二舅和二舅媽交代？你還跟我說有認真覆習。
[時洋]：是有……這回的題目又不是覆習一遍就能考好，這麽難不知道是誰出的。
[時洋]：算了，我回去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, 希望我媽還記得我是她唯一的寶貝。
這句把時櫻逗樂了，她噗哧笑出聲來, 蘇茜剛去看了排名，還在嘆氣，看時櫻這樣問她樂呵什麽。時櫻放下手機，說：“我弟QQ問成績，跟他聊了幾句。”
“他怎麽樣？”
“沒怎麽垮, 但離我舅媽的心理預期估計有不少距離。”
蘇茜回憶了一下時櫻的分數以及年級排名，覺得隔壁班的小帥哥回去有罪受了。這麽想, 她本來不太好的心情竟然好多了。所以說人倒黴的時候就得有人比你更倒黴，想想自己雖然考得不好，但家裏就只有她一人在五中上學, 同年級沒有親戚家孩子, 不存在對比。
“報學校的時候你舅媽怎麽沒考慮把他送去一中？我媽那會兒就很想讓我去一中讀, 說一中管得嚴，適合我們這種自覺性不強的，你倆不在一個學校也對比不起來。”
“時洋早就想好了要讀理科，都說五中的理科是王牌。”
“那你倆一直這麽對比上來，感情還這麽好？”
時櫻趴在課桌上，說：“習慣了吧，你別看他現在差一些，基本的東西沒落下，只是沒花時間去深挖。之前讀初中就是這樣，第一年我分數比他高好多，二舅媽天天說他，第二年他抓了一下立刻就追上來了……二舅媽是說他成習慣了，心裏沒真的著急，怎麽說都才高一上學期。”
這麽說也是，蘇茜又說：“以這個勢頭，櫻櫻你是真的要進實驗班了。”
前排的女生也回過頭，羨慕道：“就是，大家都想到你會進步，沒想到這次就能直接沖進三百以內，我看田老師樂死了。”
“那不然呢？我們進班的排名就沒有在三百以內的，這回進了三個。”
“時櫻排在二百七十七，那個松鼠魚二百二？我一開始沒擠進去，聽他們說二百二都不敢相信，他夢裏二百二吧？沒想到是真的。”
時櫻看了說話那女生一眼：“人叫宋書餘，你們別老喊他綽號。”
“喲？”
“有情況啊！”
“時櫻你跟他關系很好？”
時櫻搖頭。
“那幹嘛替他說話？”
時櫻托著腮幫子，說：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，我就不喜歡別人喊我綽號，又不是沒有大名。”
前排的女生只是隨口調侃一句，沒真覺得時櫻跟宋書餘能扯上關系，她把椅子往後靠了靠，挨近點說：“你不知道，就那個宋書餘個性很差的，跟他說話他愛理不理，借個作業也不肯，又計較又摳門，聽說襪子上都是洞還不愛洗澡……”
時櫻皺了皺眉：“別說了。”
“閑聊嘛，怎麽？時櫻你不愛聽這個？”
時櫻帶開椅子站起來：“你們怎麽老愛道聽途說傳人閑話？傳這些話的敢站出來跟人對質嗎？前次鬧得還不夠啊？”
時櫻說完拿上面巾紙就出教室了，蘇茜跟著就要追出去，出去之前說，“上次月考之後那事你們忘了？都長點心。”
班上本來鬧哄哄的，因為這一出安靜下來。
時櫻先出去，蘇茜跟著追出走廊，就有人試探著問：“怎麽回事？時櫻生氣了？”
前排的女生有些下不來臺，尷尬的說了一句：“我怎麽知道？關我什麽事啊？”
“你把話重覆一遍我們聽聽，說了什麽能把時櫻給惹火了？她脾氣不是公認的好？”
宋書餘還坐在教室裏，那話怎麽重覆？
前排女生被所有人盯著臉都紅了，半天憋出一句：“她生氣了就是我的錯？就她金貴？”說完也跟著跑了出去。
這個時候全班都是懵的，晚些時候才聽說個大概，聽說是幾個女生在聊天，說那個內容讓時櫻想起她上個月被傳謠言的事，時櫻就原地翻臉了。
“到底說了什麽？怎麽引起的？”
“好像是說宋書餘。”
“時櫻跟宋書餘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沒關系啊，班上傳宋書餘那些話讓時櫻想起上個月別人是怎麽傳她的。”
“就這樣？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……
這晚，八班很多人都在偷瞄時櫻，時櫻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，但沒在意，她跟著老師的節奏往卷子上記筆記，到九點多，最後一節下了，時洋取上自行車在學校門口等人，一見他姐就感覺不對。
“怎麽看你不大高興？不是考了全班第二名？”
時櫻沒理人，自顧自坐上自行車，等車子騎出兩條街才聽她說：“我就是不明白，五中還是本地最好的學校，怎麽同學都這麽無聊？”
時洋扭頭看她一眼，就被時櫻拍了下後背：“你別回頭，看前面呀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剛才說那個什麽意思？我沒聽懂。”
時櫻就把這事講了出來：“他們造謠說我談戀愛還沒什麽，哪怕鬧大之後請家長好了，我沒談，這種事調查清楚了總能澄清。再說學校雖然不允許早戀，被傳早戀頂多誤兩天事不會覺得尷尬難堪自卑。就算說我虛偽做作清高討人厭好了，其實也沒什麽。笑話人家家裏窮爸媽沒文化吃不起肉襪子穿破了舍不得丟……還往外發不洗澡的洗腦包太傷人自尊了吧，換做是你被別人這麽說，你什麽感覺？”
時洋本來事不關己聽個熱鬧，最後一句給他點炸了。
“誰他媽敢這麽造我的謠，我不弄他！”
“我們男生跟你們女生不一樣，裏子可以不要，面子絕不能丟！”
“誰要這麽傳我我塞他一嘴臭襪子！”
“姐你是不是想起以前那些事了？那些女生就是無聊外加嫉妒你，隔段時間就要編點話來說，別理她們。你們班這些謠言你不想聽別人說你就讓她閉嘴，至於人背後怎麽說，不關我們的事，也管不了。鬧成這樣那個男生自己能不知道？氣不過他就該報覆回去，不是說成績挺好？找老師說啊，你們老師不護他？”
“別說他了，我今晚都自身難保還幫他出什麽主意！”
時櫻有點生氣是因為宋書餘受影響挺大的。
之前湊巧坐上一班客車，他那個反應可以說很介意班上同學的言論了，這些人不覺得，道聽途說就拿出來炫耀顯擺我知道得多，一個傳一個，沒想想對別人傷害多大。
像時櫻不在意還沒什麽，遇上在意的，這層陰影能蒙過整個學生時代，可能好多年後才能擺脫。
自行車停在錦繡家園門口，時洋還在勸她，說這些人今天傳別人閑話，明天也會有人傳她，天道好輪回，等著看吧。
“洋洋你回去吧，我沒事。”
“真沒事？”
“就剛聽說的時候有點不爽，都一晚上過去，氣也氣過了。”
時洋點點頭，準備蹬著自行車走人，踩下去之前又想起來：“對了，羅宇恒他這回進步挺大的。”
時櫻一臉茫然：“說這個做什麽？”
“我也不想啊，他今晚不停在我面前轉悠，我覺得他想讓我幫忙傳話讓你知道他現在特別積極上進，讓你別急著談戀愛，等他努力三年考個985再跟你手拉手奔向美好未來。”
“考上985很好啊，但跟我有什麽關系？”
時洋：……
“你不是喜歡學習好的？”
時櫻：……
“我沒這麽說過，就算真像這樣，也不是每個學習好的我都喜歡呀，我不用挑？”
時洋在心裏給羅宇恒點蠟，時櫻沖他揮揮手，轉身進小區了。
每天晚上，時媽都在客廳看著電視等時櫻回來，這天也是一樣，聽見有開門聲，她就拿遙控器把電視音量調小，站起來問：“櫻櫻你回來了？告訴媽媽排名出來沒有？你列多少？”
“我第二。”
“真的？全班第二？怎麽進步這麽多？”
“之前說過吧，我認識了個實驗班的同學，是我們年級第一，他借我筆記還給我講題，我就從年級四百多一下沖到二百多名了。”
時媽就算不強求成績，聽說女兒考得好還是高興。她一臉欣喜，問：“年級二百多？二百多少？”
時櫻拿手機拍了成績單，這會兒就坐到她媽身邊，翻出來遞過去。時媽接過來一看，哎喲！二百七十七！
“嚶嚶你先前說實驗班有多少人？”
“三百二左右，考進去的大概三百，有關系生。”
“那你保持這個成績下學期不就能分進去了？”
時櫻伸手去拿小核桃，邊夾邊說：“也不是那麽回事，這是全科總分，下次比如我選了理，加成績的時候就要把文綜剔除不算，我文綜還不錯的，剔掉沒準會掉點排名，不一定能進。”
“不是還有半個學期？媽媽支持你，繼續努力肯定得償所願。”
“也別忘了感謝幫助你那個同學，照你的說法，考得好不止是自己的努力，幫你這個同學功勞也很大。”
時櫻有一丟丟心虛。
想起後來祁遇發的消息她都沒回，負罪感就探出頭來。
“媽你看明白了嗎？我把成績單發給你吧，我準備回房間去了。”
時媽把手機交還給她，問要不要吃點什麽，時櫻擺手。她提著包就往臥室那邊走，人都進去了又探出個頭：“媽你也別守著電視一直看，早點睡。”
等進了臥室，關上門，時櫻把手機QQ打開，先把成績單給媽發去，退出來就看到祁遇頭像在閃，點開就是好多條。
[祁遇]：？
[祁遇]：？？
[祁遇]：真不理我？
[祁遇]：我錯了。
[祁遇]：/可憐
時櫻腦補了一下祁遇可憐巴巴的樣子，感覺想象不來，這題超綱了。
她放下包，人坐在床邊，拇指按著手機鍵盤。
[時櫻]：剛才有點事。
[祁遇]：可你從七點多就不理我了。
[時櫻]：對不起我錯了學神大人大量原諒我叭。
[祁遇]：……原諒你。
[祁遇]：你班成績出來了嗎？
[時櫻]：出來了。
[祁遇]：怎麽樣？
[時櫻]：→_→
[時櫻]：比不上你。
祁遇恍然大悟，他總算明白錯在哪兒，端正態度給時櫻表演了個委屈成球。時櫻眼裏都溢出笑來，笑過了才說班上第二年級二百七十七，進三百了。
[祁遇]：定個小目標，下次拿全班第一？
[時櫻]：怕不行，我班第一這次在年級上排二百二，看著還有後勁。
[時櫻]：能考這麽好我都很高興了。
[時櫻]：不著急，慢慢來。
[時櫻]：謝謝你啊，祁遇，你真是我的奇遇。
說這個話是大半夜有感，說完她回頭重看，在心裏默讀感覺還有些害羞，但消息已經發出去，這回兒的手機QQ沒有回撤功能，吞不回來。
那邊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。
祁遇在做什麽呢？
他仰面躺在床上，拿被子遮住整個腦袋，被子底下臉紅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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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她在心裏數了五個數。
對話框就刷出一串大哭表情。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/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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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時洋]：那我完了……
[時櫻]：你多少？
[時洋]：排名和上次差不太多, 快幫我想想辦法！
[時櫻]：上個月我撈過你，你還答應說半期一定不砸。
[時洋]：我沒……
[時櫻]：自己跟二舅媽交代去吧。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/哭
[時洋]：姐你幫幫我啊！
[時櫻]：回回幫你, 幫得你排名越來越差, 我怎麽跟二舅和二舅媽交代？你還跟我說有認真覆習。
[時洋]：是有……這回的題目又不是覆習一遍就能考好，這麽難不知道是誰出的。
[時洋]：算了，我回去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, 希望我媽還記得我是她唯一的寶貝。
這句把時櫻逗樂了，她噗哧笑出聲來, 蘇茜剛去看了排名，還在嘆氣，看時櫻這樣問她樂呵什麽。時櫻放下手機，說：“我弟QQ問成績，跟他聊了幾句。”
“他怎麽樣？”
“沒怎麽垮, 但離我舅媽的心理預期估計有不少距離。”
蘇茜回憶了一下時櫻的分數以及年級排名，覺得隔壁班的小帥哥回去有罪受了。這麽想, 她本來不太好的心情竟然好多了。所以說人倒黴的時候就得有人比你更倒黴，想想自己雖然考得不好，但家裏就只有她一人在五中上學, 同年級沒有親戚家孩子, 不存在對比。
“報學校的時候你舅媽怎麽沒考慮把他送去一中？我媽那會兒就很想讓我去一中讀, 說一中管得嚴，適合我們這種自覺性不強的，你倆不在一個學校也對比不起來。”
“時洋早就想好了要讀理科，都說五中的理科是王牌。”
“那你倆一直這麽對比上來，感情還這麽好？”
時櫻趴在課桌上，說：“習慣了吧，你別看他現在差一些，基本的東西沒落下，只是沒花時間去深挖。之前讀初中就是這樣，第一年我分數比他高好多，二舅媽天天說他，第二年他抓了一下立刻就追上來了……二舅媽是說他成習慣了，心裏沒真的著急，怎麽說都才高一上學期。”
這麽說也是，蘇茜又說：“以這個勢頭，櫻櫻你是真的要進實驗班了。”
前排的女生也回過頭，羨慕道：“就是，大家都想到你會進步，沒想到這次就能直接沖進三百以內，我看田老師樂死了。”
“那不然呢？我們進班的排名就沒有在三百以內的，這回進了三個。”
“時櫻排在二百七十七，那個松鼠魚二百二？我一開始沒擠進去，聽他們說二百二都不敢相信，他夢裏二百二吧？沒想到是真的。”
時櫻看了說話那女生一眼：“人叫宋書餘，你們別老喊他綽號。”
“喲？”
“有情況啊！”
“時櫻你跟他關系很好？”
時櫻搖頭。
“那幹嘛替他說話？”
時櫻托著腮幫子，說：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，我就不喜歡別人喊我綽號，又不是沒有大名。”
前排的女生只是隨口調侃一句，沒真覺得時櫻跟宋書餘能扯上關系，她把椅子往後靠了靠，挨近點說：“你不知道，就那個宋書餘個性很差的，跟他說話他愛理不理，借個作業也不肯，又計較又摳門，聽說襪子上都是洞還不愛洗澡……”
時櫻皺了皺眉：“別說了。”
“閑聊嘛，怎麽？時櫻你不愛聽這個？”
時櫻帶開椅子站起來：“你們怎麽老愛道聽途說傳人閑話？傳這些話的敢站出來跟人對質嗎？前次鬧得還不夠啊？”
時櫻說完拿上面巾紙就出教室了，蘇茜跟著就要追出去，出去之前說，“上次月考之後那事你們忘了？都長點心。”
班上本來鬧哄哄的，因為這一出安靜下來。
時櫻先出去，蘇茜跟著追出走廊，就有人試探著問：“怎麽回事？時櫻生氣了？”
前排的女生有些下不來臺，尷尬的說了一句：“我怎麽知道？關我什麽事啊？”
“你把話重覆一遍我們聽聽，說了什麽能把時櫻給惹火了？她脾氣不是公認的好？”
宋書餘還坐在教室裏，那話怎麽重覆？
前排女生被所有人盯著臉都紅了，半天憋出一句：“她生氣了就是我的錯？就她金貴？”說完也跟著跑了出去。
這個時候全班都是懵的，晚些時候才聽說個大概，聽說是幾個女生在聊天，說那個內容讓時櫻想起她上個月被傳謠言的事，時櫻就原地翻臉了。
“到底說了什麽？怎麽引起的？”
“好像是說宋書餘。”
“時櫻跟宋書餘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沒關系啊，班上傳宋書餘那些話讓時櫻想起上個月別人是怎麽傳她的。”
“就這樣？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……
這晚，八班很多人都在偷瞄時櫻，時櫻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，但沒在意，她跟著老師的節奏往卷子上記筆記，到九點多，最後一節下了，時洋取上自行車在學校門口等人，一見他姐就感覺不對。
“怎麽看你不大高興？不是考了全班第二名？”
時櫻沒理人，自顧自坐上自行車，等車子騎出兩條街才聽她說：“我就是不明白，五中還是本地最好的學校，怎麽同學都這麽無聊？”
時洋扭頭看她一眼，就被時櫻拍了下後背：“你別回頭，看前面呀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剛才說那個什麽意思？我沒聽懂。”
時櫻就把這事講了出來：“他們造謠說我談戀愛還沒什麽，哪怕鬧大之後請家長好了，我沒談，這種事調查清楚了總能澄清。再說學校雖然不允許早戀，被傳早戀頂多誤兩天事不會覺得尷尬難堪自卑。就算說我虛偽做作清高討人厭好了，其實也沒什麽。笑話人家家裏窮爸媽沒文化吃不起肉襪子穿破了舍不得丟……還往外發不洗澡的洗腦包太傷人自尊了吧，換做是你被別人這麽說，你什麽感覺？”
時洋本來事不關己聽個熱鬧，最後一句給他點炸了。
“誰他媽敢這麽造我的謠，我不弄他！”
“我們男生跟你們女生不一樣，裏子可以不要，面子絕不能丟！”
“誰要這麽傳我我塞他一嘴臭襪子！”
“姐你是不是想起以前那些事了？那些女生就是無聊外加嫉妒你，隔段時間就要編點話來說，別理她們。你們班這些謠言你不想聽別人說你就讓她閉嘴，至於人背後怎麽說，不關我們的事，也管不了。鬧成這樣那個男生自己能不知道？氣不過他就該報覆回去，不是說成績挺好？找老師說啊，你們老師不護他？”
“別說他了，我今晚都自身難保還幫他出什麽主意！”
時櫻有點生氣是因為宋書餘受影響挺大的。
之前湊巧坐上一班客車，他那個反應可以說很介意班上同學的言論了，這些人不覺得，道聽途說就拿出來炫耀顯擺我知道得多，一個傳一個，沒想想對別人傷害多大。
像時櫻不在意還沒什麽，遇上在意的，這層陰影能蒙過整個學生時代，可能好多年後才能擺脫。
自行車停在錦繡家園門口，時洋還在勸她，說這些人今天傳別人閑話，明天也會有人傳她，天道好輪回，等著看吧。
“洋洋你回去吧，我沒事。”
“真沒事？”
“就剛聽說的時候有點不爽，都一晚上過去，氣也氣過了。”
時洋點點頭，準備蹬著自行車走人，踩下去之前又想起來：“對了，羅宇恒他這回進步挺大的。”
時櫻一臉茫然：“說這個做什麽？”
“我也不想啊，他今晚不停在我面前轉悠，我覺得他想讓我幫忙傳話讓你知道他現在特別積極上進，讓你別急著談戀愛，等他努力三年考個985再跟你手拉手奔向美好未來。”
“考上985很好啊，但跟我有什麽關系？”
時洋：……
“你不是喜歡學習好的？”
時櫻：……
“我沒這麽說過，就算真像這樣，也不是每個學習好的我都喜歡呀，我不用挑？”
時洋在心裏給羅宇恒點蠟，時櫻沖他揮揮手，轉身進小區了。
每天晚上，時媽都在客廳看著電視等時櫻回來，這天也是一樣，聽見有開門聲，她就拿遙控器把電視音量調小，站起來問：“櫻櫻你回來了？告訴媽媽排名出來沒有？你列多少？”
“我第二。”
“真的？全班第二？怎麽進步這麽多？”
“之前說過吧，我認識了個實驗班的同學，是我們年級第一，他借我筆記還給我講題，我就從年級四百多一下沖到二百多名了。”
時媽就算不強求成績，聽說女兒考得好還是高興。她一臉欣喜，問：“年級二百多？二百多少？”
時櫻拿手機拍了成績單，這會兒就坐到她媽身邊，翻出來遞過去。時媽接過來一看，哎喲！二百七十七！
“嚶嚶你先前說實驗班有多少人？”
“三百二左右，考進去的大概三百，有關系生。”
“那你保持這個成績下學期不就能分進去了？”
時櫻伸手去拿小核桃，邊夾邊說：“也不是那麽回事，這是全科總分，下次比如我選了理，加成績的時候就要把文綜剔除不算，我文綜還不錯的，剔掉沒準會掉點排名，不一定能進。”
“不是還有半個學期？媽媽支持你，繼續努力肯定得償所願。”
“也別忘了感謝幫助你那個同學，照你的說法，考得好不止是自己的努力，幫你這個同學功勞也很大。”
時櫻有一丟丟心虛。
想起後來祁遇發的消息她都沒回，負罪感就探出頭來。
“媽你看明白了嗎？我把成績單發給你吧，我準備回房間去了。”
時媽把手機交還給她，問要不要吃點什麽，時櫻擺手。她提著包就往臥室那邊走，人都進去了又探出個頭：“媽你也別守著電視一直看，早點睡。”
等進了臥室，關上門，時櫻把手機QQ打開，先把成績單給媽發去，退出來就看到祁遇頭像在閃，點開就是好多條。
[祁遇]：？
[祁遇]：？？
[祁遇]：真不理我？
[祁遇]：我錯了。
[祁遇]：/可憐
時櫻腦補了一下祁遇可憐巴巴的樣子，感覺想象不來，這題超綱了。
她放下包，人坐在床邊，拇指按著手機鍵盤。
[時櫻]：剛才有點事。
[祁遇]：可你從七點多就不理我了。
[時櫻]：對不起我錯了學神大人大量原諒我叭。
[祁遇]：……原諒你。
[祁遇]：你班成績出來了嗎？
[時櫻]：出來了。
[祁遇]：怎麽樣？
[時櫻]：→_→
[時櫻]：比不上你。
祁遇恍然大悟，他總算明白錯在哪兒，端正態度給時櫻表演了個委屈成球。時櫻眼裏都溢出笑來，笑過了才說班上第二年級二百七十七，進三百了。
[祁遇]：定個小目標，下次拿全班第一？
[時櫻]：怕不行，我班第一這次在年級上排二百二，看著還有後勁。
[時櫻]：能考這麽好我都很高興了。
[時櫻]：不著急，慢慢來。
[時櫻]：謝謝你啊，祁遇，你真是我的奇遇。
說這個話是大半夜有感，說完她回頭重看，在心裏默讀感覺還有些害羞，但消息已經發出去，這回兒的手機QQ沒有回撤功能，吞不回來。
那邊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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